(雙溪大年16日訊)「這次就算你們把兒子找回來給我,我們也不要了,我們不再妥協,不會繼續為他還債。」
19歲青年疑從事網賭代理後欠下大耳窿,父母2年來已替他還逾14萬令吉,未料準備清還「最後一筆債」前,又傳出新債,而這一次,父母決意與兒子脫離關係,一刀兩斷。
郭志堅(57歲,電線技工)和妻子劉鳳蘭(53歲,小販)在峇甲亞蘭州議員服務中心召開記者會,陳述幼子兒子郭偉駿欠下大耳窿的經過。
(本報王凱莉攝)劉鳳蘭說,兒子在中三之後輟學,2018年開始在本地一家電話店工作,數個月後,他們接到大耳窿來電追債。
「當時數額比較小,幾百塊到幾千塊,我們幫他還了,他也說會悔改,不會再欠債。」
她說,後來突然再來一筆3萬令吉的債務,兒子說是之前的債務,說是當時害怕數額過高,他們無法接受。
夫婦在住家的信箱收到大耳窿的追債通知書。
「我們清還這筆債,條件是要兒子離開手機店,留在家沒工作也沒關係,不要再惹麻煩。」
「兒子呆家約一個月,某天就說想到新加坡做工,我們當時考量這可以讓他跟本地朋友切斷聯繫後,就允許他去。」
她說,未料兒子去了柔佛,告知未滿18歲無法到新加坡,因此暫時留在新山手機店工作。
「我們以為他會重新開始,每次聯繫都說乖乖的,未料有一天我們再接到大耳窿追債的來電,就趕到新山去幫他解決,也把他帶回雙溪大年。」
聽著太太陳述孩子欠債大耳窿債務的過程,郭志堅多次忍不住流淚。
她說,兒子回家後,被安排到工廠上班,數月相安無事,但夫婦在今年初出國旅遊後回來,兒子已停工。
她說,3月間即管制令前一周,兒子離家出走,之後才透過他人傳訊,說已在檳城電話店工作,要展開新生活。
郭志堅(左2起)和劉鳳蘭展示兒子的照片。左為黃鉦源,右為羅瑋家。
劉鳳蘭指出,在今年5月,夫婦又接追債電話,而他們就到兒子在檳城工作的宿舍,與大耳窿當面談判,當時兒子也在場。
「我們一直說不要這個孩子,因為他令我們太失望,一次接一次解決,卻從來不珍惜。」
「大耳窿從一開始10萬令吉,到最後問他們還能還多少,之後我們達成只還3萬,但條件是要帶回兒子。」
雙方最終同意分成3期償還,並讓兒子繼續留在檳城電話店工作,一旦還了最後一筆,夫婦就要把兒子帶回雙溪大年。
未料,在最後一期到期前幾天,他們接到兒子老闆的電話,說其兒子已失蹤,還偷走手機和金錢,要夫婦再為孩子多還逾2萬令吉。
「我們真的要放手了,這一次我們決定連最後一期的6500令吉也不還了。」
夫婦在住家的信箱收到大耳窿的追債通知書。
劉鳳蘭說,9月間,夫婦已經2度報案,其中一個就是針對在住家信箱收到「追債通知書」。
她說,有關通知書是在兒子的老闆通知兒子失蹤後的隔天,在住家信箱被發現。
「內容說是會升級行動,3天內不還錢就潑漆。」
她說,這是兩年來第一次收到「追債信」,而他們也就此報案。
她說,兒子從雙溪大年欠到新山,又欠到檳城,也欠了多組的大耳窿,但來來去去都是同一批面孔。
吉打公青團副團長羅瑋家奉勸民眾不要向借高利貸,因為利息演算法非常驚人,很多時候也輪不到苦主質疑。
他說,據他瞭解,吉打州的大耳窿的利息演算法其中一種是打針利息,即借100令吉,每日利息是10令吉。
「也有大耳窿把借貸者無法還清的債務賣給其他大耳窿,這樣一手接一手,如此一來,就會出現很多組大耳窿追債。」
他也懷疑很多大耳窿本來就是同一個集團,而這些利息演算法也只有大耳窿說了算,借貸者只能陷入無底洞。
公青團雙溪大年公青團副團長黃鉦源也勸請年輕人應腳踏實地,不要貪圖賺快錢而從事不合法的工作。